通房文里当正妻 第40节
书迷正在阅读:这女配不仅作还笨、假千金有道观,不好惹[穿书]、随身带着房子混异世、成名[娱乐圈]、非爱行为、当小三的快感、她还想要(1V1 高H )、抱错的可爱妹妹回来了、恶魔大领主、都以为我是公主病异能
??纪忱进门,映入眼帘的便是这样的画面,“呕!”霍酒词俯身将嘴里的药汁都吐了出来,地上一片狼藉。 ??夕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整个人都在颤,连布巾也拿不稳了,“都是夕鹭不好,夕鹭是个废人,照顾不了小姐了……” ??“你别这么说。”霍酒词虚弱道,一下一下地抚着自己的心口,眉心紧锁,“我只有你这一个亲人” ??纪忱缓步走过去,看见她的狼狈样,他的心都软了,问出的话都是温柔的,“酒词,是不是你做的?” ??“咳咳咳。”闻言,霍酒词这才反应过来屋子里有人,她费力地抬起眼皮,疑惑道:“什么是不是我做的?” ??对上她清澈的眼神,纪忱心头立时升起一股想逃的念头。他妄图让自己的态度强硬些,却又强硬不起来。说到底,他还是对她有所愧疚。 ??“咳咳咳。”霍酒词继续咳嗽,咳得难受了,她才拿过夕鹭手中的布巾捂住嘴。 ??“公子,奴婢知道自己没什么资格说话,可奴婢还是要说。自十六日前起,惊春院便没人伺候了,单单这也就罢了,小姐病了三天,奴婢都没看到有人过来问问,更别说请大夫了,直到今日,刘嬷嬷过来找小姐有事才请了大夫。难道小姐不是公子明媒正娶的妻子么?”夕鹭哭着看向纪忱。 ??纪忱抿着嘴,将脸埋在阴影中。 ??“夕鹭,别说了。咳咳咳。”等咳嗽稳住,霍酒词才直起身,直视纪忱,目光不躲不闪。“我方才没听明白你的意思,什么叫是不是我做的?” ??纪忱脑中想了关于这些事的无数可能,也给霍酒词找好了借口,“没什么。” ??“我不信。”霍酒词一眼看穿他,背靠在软垫上,从容道:“我们成亲一年,除非有事,除非被逼,否则,你是不会来找我的。说吧,什么事,兴许我能帮上忙。” ??纪忱垂落视线,心有不忍,“是羡鸯的事,她如今人在狱中,我去求过皇上放了她,奈何皇上没答应。之前,羡鸯与夏老板签了个购置布匹的契约,前几日夏老板来讨钱,钱庄被封,侯府里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,父亲与母亲便到处去借,结果今日还是没借足钱,差点被夏老板拉去见官。” ??“啊,我这几日身子不好,倒是忘了这事了。”说着,霍酒词想是想到了什么,“我记得,白日刘嬷嬷来过,想来也是为了这事。你们以为羡鸯的事是我做的,对不对?我的字据都在你们手上,要是我一年之内挣不了六万两,就得留在侯爷府为奴为婢,我怎么敢啊。”顿了顿,她自嘲道:“再说,我真要有这么多心思,还会抓不到你的心?” ??她话中带刺,纪忱听得不舒服,半晌才道,“对不起,我又误会了你。” ??霍酒词心里冷笑,面上却依旧柔柔弱弱的。现在她倒是觉得,装柔弱也是一种法子,隐藏自己的法子。“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。我之前将嫁妆全卖了银钱,你拿去吧。” ??“小姐!”夕鹭哭得愈发凄惨,使劲拉着霍酒词道:“那可是老爷留给你的东西啊。”jsg ??“不必。”纪忱柔声拒绝,心道,母亲都那般对她了,她还如此善良,真是难得。“我不要你的钱,你自己留着吧。那张字据,我明日一定给你。” ??说完,纪忱头也不回地走了。 ??纪忱走后,霍酒词笑了,越想越好笑,笑声讥讽而冷锐。 ??“姐姐……”夕鹭望着霍酒词,知道她心里其实并不好受。 ??“傻丫头,你想什么呢,我对他没有感情。”霍酒词抬手摸了摸夕鹭的长发,柔声道:“再忍忍,快结束了。” ??第40章 女人嫉妒 ??翌日。 ??日光甚好, 透过镂空的雕花缝隙进入屋内,照得里头金灿灿的。 ??“嗯……”眼皮被日光照得有些刺痛,霍酒词下意识抬手挡了一下,慢慢睁开眼睛。这几日她喝了自己调的药剂, 身子比之前弱一些, 浑身酸软。 ??“姐姐醒了?”夕鹭滚着轮椅过来,面上笑容灿烂, 与日光一般。 ??霍酒词看得微怔, 她已经许久没看到夕鹭这般笑过了,心情便跟着舒畅起来, “发生什么好事了?快说来听听。” ??“确实是大好事。”说着,夕鹭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张字据, 双手捧着递了过来,生怕弄坏它。“姐姐你看, 这是公子今早拿过来的字据。” ??霍酒词撑着床面坐起身, 靠在了背后的软垫上,她接过字据,上下一看,果真是自己那日写的字据,字迹和手印都是她的。 ??还真想不到, 自己只是演了几出装柔弱的戏码,纪忱就将字据乖乖奉上了。这么看,自己以前可是蠢透了, 居然想着用温柔打动纪忱, 殊不知, 纪忱根本不吃温柔那一套。 ??兴许是王约素太过强势的缘由, 纪忱更喜欢依赖自己的女子。 ??“咚咚咚。”霍酒词思索间, 有人敲响了房门。“少夫人,起了么?” ??“是池渊。”夕鹭面露欣喜,又转头看霍酒词,“小姐可要见他?” ??“你让他去前厅,我随后就来。”霍酒词吩咐道。池渊来找自己,不是院子的事,便是侯府的事。 ??自然,她希望他来找自己是因为看中了一处好院子。 ??霍酒词简单洗漱,换上一袭白衣,素面朝天便去见人了。 ??池渊望着她此番模样,眸中闪过一丝心疼,面上却没表现出,“少夫人,我找着一处好宅子,位置好,南北通透,适合你跟夕鹭两人住,就是价格贵了点儿。” ??“价格倒是好商量,无妨,你先与他谈着,等过两日,我亲自去谈。”霍酒词感激地瞧着池渊,由衷道:“池渊,谢谢你。” ??“少夫人这是说哪里的话。”池渊垂下脑袋,言语中稍显落寞,顿了顿又道:“对了,有件事,我觉得少夫人应该想听。今早,公子让我拿了他的字画出去卖。外头那些女子一听是公子的字画,都争着抢着要。” ??“是么?”霍酒词讥笑,即便面色苍白也无端生出几许艳色。纪忱向来清高,又不喜外头那些主动的女子,卖字画挣钱怕不是快要他的命了。“对于侯府来说,有总比没有好。” ??池渊缄口,一边是自己的主子,一边是自己的恩人,他也不好太站队,能帮一点是一点。 ??* ??黄昏时分,纪忱早早散值,回府后第一件事便是直奔书房,整理了一些无用的字画交给池渊,让他拿去夜市里卖。 ??池渊走前,他还特地叮嘱一句,“价格再定高些。” ??以前,纪忱是不屑卖字画的,可今时不同往日,他为银子折腰了。 ??池渊先一步出侯府,纪忱稍加思索便跟了过去。 ??毕竟道上人多,认识他的人也多,他实在没脸坐摊子上,于是挑了一旁的茶楼,静静看着池渊。 ??酉时正,夜市很是热闹,道上人群密密麻麻,正适合卖东西。池渊机灵,抢了个显眼的位置,扯着嗓子吆喝得起劲,丝毫没觉得丢脸。 ??“走过路过的姑娘公子们,都来瞧一瞧,都来看一看,这是风雅公子纪忱的字画,如假包换,你买不了吃亏,买不了上当……” ??帝都城里爱慕纪忱的姑娘素来多,书生也不少,一听他的名字全围了过来,霎时便将池渊包围了。 ??“小哥,你这摊子上摆的都是纪三郎的字画?可不要骗我们啊。” ??“我听说风雅公子的字画千金难求,你是从哪儿得来的?” ??“单看这笔锋,还挺像风雅公子的。” ??“我倒不觉得有假,你们都不晓得么,桃夭布庄的老板惹了宫里的人,布庄都被封了,侯府自然要赔钱,不然纪三郎的字画哪能让你们瞧见。” ??“你一说,我倒是想起来了。” ??…… ??围观人群喋喋不休,一有人说起桃夭布庄的事,后头的话便跟开闸的洪水似的,滔滔不绝。 ??“我便是纪公子的书童。”池渊随手拿起一幅画,指着下方的印章道:“诸位,这印章是我们的家公子的,乃奇缘斋做工,绝对做不了假的。” ??他一说,众人都信了,哄抢着要纪忱的字画,转眼间,摊子上的字画便一售而空。 ??池渊收钱收到手软,心想,字画还是拿少了,价格也定低了。 ??纪忱原本还觉得自己没面子,然而看到银子的那一刻,他什么都不在乎了,毕竟当务之急是挣钱。 ??钱庄里有多少银子他是不晓得,但他以为,多半是还不清那两头债的,二哥远在边关,他必须扛起还债的责任。 ??父亲母亲年纪都大了,他不愿他们再为此事劳心劳力。至于自己的面子,没了便没了。 ??* ??回到侯府,纪忱也没去溢香院,抓紧时间开始写字作画。 ??池渊将银子交给王约素后先去惊春院,将今晚之事全告诉霍酒词,再回书房陪纪忱。 ??霍酒词暗自思索,她拿了纪忱的好处,总要给点甜头的,否则自己容易被怀疑。 ??等时候差不多了,她才走出惊春院往书房去,不巧在路上遇着了缥碧,缥碧与身侧的丫鬟在说话,倒是没瞧见她。 ??“公子待在书房作画又不是什么见的人的事,为何不让池渊来溢香院通传一声,叫我们娘子好等。” ??“公子近来忙,怕是忘了。” ??“他以前可是时时刻刻将娘子放在心上的,哪里会忘。” ??“缥碧姐姐,别说了,现在侯府正值多事之秋。再过会儿,我们让眉娘子送夜宵过去,说不定公子会更爱娘子。” ??霍酒词站在夜色中,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全。画眉要去书房?她嘲弄地哼了一声,继续往书房走。 ??这会儿,夜色深深,书房房门大开,地上铺了一张又一张的白麻纸,到处都是。池渊矮身蹲在地上,一张一张地收拾着。 ??霍酒词进门,直直看向书案后的纪忱,轻声道:“郎君,这么晚了,你怎么还不睡。” ??闻言,纪忱的手停了停,他头也不抬道:“你还病着,不必担心我,回去歇息吧。” ??霍酒词不答,一步步走近书案,“拿字画卖钱的主意是不错,可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,有些东西在于少,在于精,若是多了,就不值钱了。” ??握笔的手忽地停住,纪忱抬头看向霍酒词,眸光闪烁,有询问之意。这一看,他才发现霍酒词的脸色稍微好了些,兴许是穿了白衣的缘故,有些楚楚可怜。 ??霍酒词轻笑,斜眸往书案上的字画瞥了几眼,摇头道:“郎君不愧是帝都城里有名的才子,字画双绝。原本我还打算将自己的字画放在里头充数,这下怕是不成了,定会被人一眼认出来。” ??“你就别取笑我了,什么字画双绝,都是他们抬举而已。”纪忱嘴角扯出一缕微笑,瞬间想起霍酒词得病的事,关心道:“身子好些了么?” ??“好些了,再养几日便成。”霍酒词笑着回应,靠近书案道:“我有一个法子,能挣更多的银子,郎君要不要听听?” ??自家娘子会做生意,脑子灵,纪忱是知道的,此刻她说有法子,他自然愿意听。“什么法子?”他连忙放下笔,急切地望着她。 ??霍酒词估摸着,画眉也该差不多该来了,她缓步行至书案后头,故意走近纪忱,柔声道:“就是我方才说的话,有些东西贵于精。这些字画都是印章盖的,不是你亲自题名,对不对?” ??纪忱点头,示意她继续往下说。 ??霍酒词继续道:“我有两个法子,一是,你亲自题字,价格翻三四倍都可以。二,明日池渊出去卖画时,郎君现身,带一幅空画拍卖,价高者得,而拍下这幅画之人,你当场为他作一幅画。如此,你便不用这般辛苦写字作画了。”说到这里,她弯起嘴角,绽开一个意味不明的笑,“帝都城里爱慕郎君的姑娘不少,而其中出身不凡者众多,定会舍下几千两银子。” ??这话说得不怎么隐晦,纪忱蹙眉不悦,静下心一想,话难听,也确实没错。帝都城里爱慕自己的姑娘确实多,其中不乏商贾官宦之女,说不准真能一幅画便能拿上千两银子jsg。 ??池渊昨日卖了那许多才得一千零点的银子。 ??可,他一向自诩风雅高洁,何时受过这委屈。当街给人作画,那是他不屑都没想过的事。 ??“公子,尊严值不得几个钱。”霍酒词看出了纪忱的迟疑,好心劝道。“眼下,侯府最需要的便是钱,你即便再不舒服,也得受着,银子难挣。” ??纪忱拧眉不语,似在做什么艰难的抉择。 ??池渊刚捡完地上的字画,见两人在书案后相互商量,面上一黯,默然走了出去。 ??两人沉默间,霍酒词听得了缥碧的声,再看纪忱,他显然没在意。“嘶。”她抬手扶上额头,身子一软,假装往旁摔去。 ??“酒词?”被她喊回神,纪忱当即伸手一扶,正好将霍酒词抱入怀中,略微紧张道:“你怎么了?” ??“我……头疼……”霍酒词闭上眼,她面色苍白,再一装,整个人更显虚弱。 ??难得与霍酒词这般亲近,纪忱心头跳得厉害,连带声音都颤了几分,“我,我扶你回惊春院。” ??“你让开!”缥碧在外头怒喊。